海月翎

周棋洛甜饼/正剧专精选手,和周棋洛一边老夫老妻一边热恋中

【维勇】喂你抱错人了(下)

#写得好痛苦系列#

#跪着把它搞完之后,我再也不想搞事了#

一年年地,时光走得毫不留情。

克里斯他们收养了一个可爱的女孩,眼睛的颜色和克里斯一样漂亮,甜美得像个小天使,爱笑活泼又懂事,谁都喜欢她。

维克托还有幸作为这孩子的滑冰启蒙教练,从她蹒跚着上冰到她能做一个漂亮的一周跳。雷奥和季光虹,奥塔别克和尤里都分别结婚了,披集•朱拉暖也遇到了一个很棒的泰国姑娘,现在上传的自拍都是两人各种或令人捧腹或令人哭笑不得的生活趣事。

好像谁都很好,啊,对了,波波维奇那个家伙也逐渐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呢,虽然时机晚了点,但好在没错过他的姑娘。

维克托•尼基弗洛夫,今年四十岁,意外地发际线没有继续后移。上帝似乎格外偏爱这个男人,不忍心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包括他的发际线——也因此他的迷妹还是如雨后春笋般一茬茬地出现,在某个选手要上场之前尖叫着喊他的名字。

而如诅咒般,那个上场的不幸儿总会被拿来和当年的维克托以及胜生勇利比较。

维克托喜欢去做花滑的解说,每每有人提起胜生勇利时就会觉得自己好像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块浮标——哪怕那不是他要的终点,但比起举目过去一望无际又没有变化的大海,有个浮标都能让他欣喜若狂。

那年胜生勇利结婚时,圣彼得堡罕见地下了大暴雪,暗压压的如同维克托的心情。

他没有勇利了,那年也没有了马卡钦。

他从想去见见变成想要看看他的脸,哪怕躲在暗处。

维克托•尼基弗洛夫从冰场上熠熠生辉的明星变成了一个好看的普通人。

他曾经觉得人的一生要有目标,为其奋斗到最后一刻。
他拒绝平庸,所以选择用惊喜席卷世界,也因此忽略了生活与爱。

一切拥有永久寿命和魅力的艺术之所以经历时光锈蚀也生机勃勃,就是因为它源于生活而呼吁爱。

而维克托没有,他曾经为了花滑放弃,又在一个人身上重新拾起,他那时候真的好高兴,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藏在心里,又想炫耀给全世界看。

可是他找不到他了,哪怕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他。

没有胜生勇利的日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呢。

在他过去的这20多年里又一次无意识喊着“勇利起床了”而得不到一个回应的维克托这样想着——如果他能把决堤似的眼泪擦掉的话。

维克托依然没有结婚,不论什么人贴过来他都拒绝了。
再没有一个人能用那样纯净热烈而深刻,却又温柔入骨的眼神看着他了,那个人打磨了他,让维克托只能适应自己。

再没有人催促冬天喜欢裸睡的自己好好穿上衣服;没有人做好吃的猪排饭给自己,而他去了好多地方尝试,都找不到当初那种味道;发烧了没有人煮好软糯的粥,没有充斥担心的唠叨;生日了有好多人给了礼物,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感到惊喜到怦然心动……

每每想去看勇利时,都因为某些原因没去成,这么算下来,居然过了一生。

维克托躺在床上,看着外面阴暗的天空,他知道自己就要离开人世。曾经他也惧怕过死亡,但是此刻他直面死亡,心里却意外地平静。

他收养的两个儿子,现在还都是不错的滑冰选手了,都能够独当一面。

这个老人欣慰地看看他的儿子们,然后顺从了体内越来越强烈的困意,阖上眼帘。

死亡对维克托而言并不可怕,甚至可以说这是他在步入中年后的大半人生里一直期待着的事物。

他环游过世界:从去红场滑冰到带着他的两个义子在威尼斯贡都拉上泛游;去法国普罗旺斯看看薰衣草之海后还不忘记爬到阿尔卑斯山上去滑个雪。

说起来瑞士也不错,克里斯还带着他品尝了一次奶酪火锅。直至现在他还记得这是勇利做运动员时最眼馋的一样了,不过因为易胖体质不能吃。那时僵持到了最后,他实在拗不过勇利那张可怜兮兮的脸,悄悄找了间手工作坊亲手给他做了巧克力。

但那是勇利达成高龄五连霸时的事了,久远得如前世一般。

维克托都不明白自己这一生除了追寻和沉默还有什么,勇利的孩子他透过披集的推特见过一次……在那唯一的一张相片里勇利一手抱着看上去软软的婴孩,一手搂着看不清模样的妻子,笑得很温暖。

他不是不想去,不是不想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不敢。

那个女人能给他的是他维克托•尼基弗洛夫永远给不了的东西——那是血脉的延续。

也许没有看见这两个孩子,他还会不顾影响去争取他,但现在不行,维克托的良知和对勇利的感情都不允许自己做出任何有可能伤害他的事情,哪怕再轻微也好。

只是每当这时,他心底的空洞就会出现,然后被不断撕开,越撕越大。

原来没有维克托•尼基弗洛夫的胜生勇利依旧过的很好;可是没有胜生勇利的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却活成这样。

谁都觉得他过得很好,吃喝不愁还能随时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更多人羡慕的是他那没有婚姻束缚,在这世界里自由得像匹无缰野马。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不停只是为了找个地方停罢了。

可是唯一能让他停下安然休息的地方早已经被另一个人占领了,深深地埋下属于她的痕迹。

他怎会不嫉妒,他嫉妒得发狂!他不敢看勇利的动态,哪怕是披集他们推特里提到的,因为心里总会不受控制地冒阴暗的妒火,他怕做出什么让事态无可挽回。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终于到了头。

维克托闭了眼,脑海中浮现出勇利的模样。

他笑了,安然地……

镁光灯闪烁,烟火般包围着他的天使。

维克托眨眨眼睛,想知道自己眼前所见的是不是真实。

天使转过头来,棕红色的眼荡漾的光芒瞬间压过世上所见的一切光辉。

他迫不及待地奔向维克托,张开双臂大声唤着他的名。

维克托愣愣地接受他的拥抱,在怀中被填满的瞬间,他愣怔地流下眼泪。

“勇利……”高大的斯拉夫人把头埋在爱人的人脖颈,撒娇似的蹭着,与他近乎粘腻的头部动作相比,手上不容忽视的力道显然弄痛了勇利,令他发出一声简短的惊呼。

勇利轻轻顺着他的背部,温柔的抚慰着不知为何激动不已的爱人,眸中的温柔与维克托如出一辙。

他问:“怎么了吗?”

维克托稍稍放轻了力道,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渡过了一个没有胜生勇利的一生罢了,但现在你在我身边。

“勇利,我有一个愿望。”

“嗯,你说……”

冰蓝对上棕红。

时间好像停在这一刻,周遭的嘈杂都像被按了静音键。
勇利听见他的爱人温柔而郑重的声音:“答应我,伴我身旁用不离开。”

那一瞬,最美的花火绽放在勇利的瞳仁里,他笑了,温暖的像是冬日的阳。

维克托听见爱人的回答:“yes,I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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