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翎

周棋洛甜饼/正剧专精选手,和周棋洛一边老夫老妻一边热恋中

【维勇】北海有塞壬(欢乐向人鱼梗)

#好了这是第一次航海# 
#老毛子好像有病,大家能接受有病的老毛子吗?嗯其实大家都有病ooc注意# 
#鬼知道这几年他经历了什么#
第一章
12年后。

今天北大陆贵族圈炸了,不是谁家那小谁嫁给谁家那谁谁,也不是谁家大小姐因为没嫁给心上人想不开要跳海自尽做一只塞壬然后报复,而是北大路第一商贾家族的维克托少爷第一次出海。这意味着他们北大陆又出了一位英雄,不论是贵族出身还是即将公布的商船船长身份,全大陆都有的是男女日夜期盼着和这位大陆黄金单身汉结为良缘。

因此例行的初出典礼上,教导维克托的恩师雅可夫表示这死小子可真是不负众望地掠夺了年轻一辈的心,前提是你忽略掉他那日渐后退的发际线和越发暴躁的脾气和说这话时一脸解脱的表情。

比他还暴躁的估计就是尼基弗洛夫家的异姓养子尤里•普利塞提。

“切。”尤里一脚蹬在崭新的朱红舱门上,一身古板的航海者专属制服衬衣上方开了两个扣子,领结早就被嫌弃地扔到不知哪里去了,夺目的红色大氅内衬跋扈地绣着西大陆运来的豹皮,工艺版型倒是东大陆某个古国的,对这件衣服很满意的尤里表示他穿着往甲板上一站,那大袖子随风飘扬起来比船旗还显眼,显尽男儿本色,而维克托对此不发表评论。

——天啊奥塔别克你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教尤里的,审美咋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然而看到奥塔别克那看似冷漠实则跟他相处久了就能明白的即将满溢出来的宠溺的眼神,维克托就默默地把拱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得了吧噎得慌。

本该意气风发的新晋船长维克托在某种迷之光线辐射下默默地溜进他的船长室里,悄悄打开存在于某个角落的笼子然后把头伸了进去。

“马卡钦,我眼睛好痛,喉咙好噎。”

浑身棕色的巨型贵宾犬十分友好地用它湿漉漉的鼻子拱了拱失落的主人,并对其突然对笼子升起的浓厚兴趣感到不解与好奇。

而在其身后,默默目睹全程的舵手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用他那堪称色气的嗓音幽幽叹了口气,维修者披集举着记录晶石一脸喜闻乐见。

“少年你很危险啊。”克里斯对披集挑眉。

“这叫富贵险中求。”披集一脸淡定自豪。

船医季光虹拎着医药箱站在船长室外瑟瑟发抖:“我说雷奥,维克托是不是太兴奋了精神不正常,你觉得船长需要镇定剂吗?工作关系我总觉得看到那个屁股就想扎。”

雷奥握紧了手里蓄势待发的针管,一脸艰难道:“不行,你给我忍住。”

“……这样子去航海真的不会第一次到暗礁区就被塞壬搞触礁吗?”大副默默松开被捏出一道裂痕的磁石,觉得好像上了黑船。

黑船潇洒地甩了第一批塞壬一脸水,刚浩浩荡荡势不可挡地闯进相对安全的某处海域,就被船长大人命令放低速度。

而本船大副秉着优良的职业操守报告说这里只是危险系数相对较低,塞壬仍然随时有机会进行大规模进攻,运气不好还会遇到能掌控区域天气的塞壬首领,如果那时再听到他们的歌声,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可惜他诚恳的语言和纯良的出发点完全没有打动兴奋状态中的船长大人,大副话音刚落,就对上了他瞬间亮起来的双眼。他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详的预感 ,慌忙环顾四周,发现几位惹不起的大人都是一脸见怪不怪甚至是习以为常。

大副声音抖得如同北大陆冬季的凛风:“船长……你们……”

屈尊来做舵手的克里斯大人不知何时默默站在他身后,手指很不老实地顺着其腰线一路往下,最后在青年饱满的臀部上实在地摸了两把后,才叹息着拍着惊恐得想哭的大副给出忠告:“年轻人哟,做好见到塞壬堆就往里扎的觉悟吧……”

年轻的大副惊恐地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敬启:远在家乡的母亲,儿子上的不是黑船,是海上敢死队。

与此同时,此航线上某处深海塞壬族群群落,正举行新一代初行集会,年轻的海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听老一辈头领教授的最后一次实践课程。

“那么,鉴于你们这一代统领还未觉醒,无法进行风雨呼唤,我将会随你们一起行动,一切以安全为优先。”

话音未落,年轻的塞壬们兴奋地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而有一处的气氛似乎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红发雌性塞壬有着一张清丽可爱的少女脸庞,樱桃色的耳鳍缓缓开合,大大的眼里含着对同伴的担忧:“呐,勇利,你还好吗?”

“啊,优子小姐……”勇利刚要开口,就被其他塞壬插了嘴:“好了好了。优子,不要和这个废物说话啦。”“就是,自己不行还拖累我们。”“丢尽我们北海一族的脸。”

作为话题中心的勇利悄悄握紧了手,指甲嵌进肉里带来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勇利!”

“呵,就凭他是个废物。”一名看上去十分健壮的雄性抱胸立在优子面前,甚至不屑于给其身后的勇利一个余光。“你……!”看着童年玩伴努力装作不在意却无法遮掩的黯然神色,优子只能暗叹自己的无力。

气氛僵持到极点时,一个豪爽的声音不客气地闯了进来:“喂喂喂,看来上次被我教训得还不够啊,平夫。”

只见来者赤裸着健硕的上身,肌肉一块块无比分明,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其上臂戴着工艺复杂的赤金臂环,其上嵌着一颗浑圆饱满的珍珠,而粗犷的脸庞上,一片片黑色鳞片轮廓已经慢慢浮现。

“西,西郡,你别以为成了本代首领候补就能对我呼来喝去的!”平夫被这一席话说得青了脸,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退,硬生生地撞在跟班身上。

西郡见他这种反应,眼神更是轻蔑起来:“再怎么也比一对上虎鲸幼崽就吓昏的娘娘腔要好,”西郡悄悄瞥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孩:“是吧哥们。”

勇利抬起头,露出酒红色的眸子边缘一片玉一般的皮肤,声音平淡得仿佛这些都跟他无关:“说起来西郡,刚刚美奈子前辈还在找你呢,说是战术指导。”

“好吧,我马上去,至于你们——”西郡回头,眼角的鳞片轮廓因为主人的情绪而逐渐显得尖锐起来:“最好祈祷这次不要安排在我手下啊。”

趁着他们被威慑的时候,优子拉了勇利的手离开了。
两人一路游至一块偏僻的礁石后,勇利就松开了优子的手。

“勇利……”优子温柔而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樱唇张了张,还是无奈地抿紧——她能做的事情就是沉默并且相信他的决定,仅此而已。

“五时就要进行攻略了,西郡他一定很忙了,优子小姐也好好休息一下……”

“勇利……”

“啊,说起优子小姐也到了可以婚嫁色年龄了,听说西郡这次任务结束后就准备向阿姨提亲了,恭喜你啊。”被唤住的勇利僵了一下,强打精神似的一连串说了一堆,随后一甩尾巴向家里游去,毫不留恋的背影仿佛是要逃离什么。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参与此次任务的塞壬们跟在西郡和老统领身后,井然有序地潜伏到某条航线的必经之处。
与此同时,维克托的船长生涯似乎也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挫折……

“我说要按照航线来,就按航线来!”维克托全然不顾自己的船长身份和脑子里被灌输了十多年的航行常识,与克里斯和尤里大力肩并肩抵在船舵前面,大声抗议:“我是船长!”

而身为舵手的克里斯,表情终于难得正经一次,艰难地压榨身体最后一丝力量来对抗他的船长:“鬼才听你的,这一路上遇到塞壬堆你就疯了似的往里扎,我们都差点沉船了!要死你去死,我不给你陪葬!顺带一提,我家是此船货物的最大供应商!”

抵在舵边阻止船舵继续被维克托推向不妙方向的尤里还是体力不够,涨红着一张脸咆哮:“妈(和)的(谐)维克托,你疯别带上我,我们不能葬在你手上!”说罢,使尽吃奶的力气瞪了啃着腊肠看戏的船医二人组一眼,那意思赤裸裸的就是在告诉他们: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维克托一针让他静静。

光虹和雷奥默默掏出两个针管,那意思就是按照目前的情况,谁倒了都会造成受力不均,把船引向触礁危机,因此还不如让那两个都倒下算了。

那我呢?!尤里被两个船医那仿佛冒着精光的眼睛盯住,吓得差点没把住舵。

你别动就可以了。船医二人组嚼着腊肠一脸正直十分默契地向尤里比了个大拇指。

——以后绝对不要惹他们,尤里默默地在心中发誓。

命运是个喜欢开玩笑的浪荡不羁的风流种,此刻又向活在他淫威下瑟瑟发抖的人类们得瑟——我是说炫耀他无与伦比的巨大力量——刚才还晴朗得能看见天边渐升的新月,下一刻就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起来。

剧烈的晃动和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三人下意识地把紧了船舵,也打断了那看上去智商颇为低下的争执。

披集浑身湿透,水顺着衣服头发打着缕往下淌,手里还攥着一个巨型扳手,在一道闪电落下时跟着迸射凶光。

他张嘴,在黑漆漆的船室里露出一口惨白惨白的牙,在闪电的照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可爱的小船医丢掉了吃了一半的腊肠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克里斯和尤里毫不犹豫地尖叫着把同样尖叫着的维克托推到了最前面去,让他来对付这个看上去有点眼熟的……

嗯?有点眼熟?

维克托的叫声梗在喉咙里,出也不是咽也不是,难受。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头一歪问道:“诶?怎么了吗?”

船舱内部沉默了一秒,除了披集本人,受到严重惊吓的海上好伙伴们此刻心里只有同一句话——就是你害的,怎么你个大头鬼啊!

“那……那个……很抱歉这种时候打搅各位。”刚从精神重度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大副觉得头又开始疼了:“我们遇到的风暴不正常,应该是塞壬来袭了!”

所有人都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船长,维克托不负众望,眼睛刷地就亮了起来。

“——停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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