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翎

周棋洛甜饼/正剧专精选手,和周棋洛一边老夫老妻一边热恋中

【维勇】北海有塞壬(HE欢乐向)

#有部分略恶心,请勿在饭前及饭后半小时内阅读#
#一个重要线索出现#


第四章(下)


“说起来,勇利和尤里的名字是一样的呢,这样叫来叫去的多容易混啊!”维克托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眼珠轱辘转了一圈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目迸出明亮的光:“那就这样,勇利还是“yuri”、尤里,你以后就叫“yurio”!这样就不用担心会弄混了,很好听很方便吧——yurio!”


如果说尤里刚刚只是气得想要上天,那么现在就是被维克托硬生生气炸了,结局相同,不过一个是主动,另一个是被动暴击一万罢了。


然而,某人似乎没有放过尤里——啊,刚晋升为尤里奥——的打算,拉着义弟尤里奥尤里奥地叫个不停:


“尤里奥没有反对呢,那就这样决定了!走吧尤里奥,我们可不能消极怠工哦!毕竟这里还没离开勇利他们族的海域……”维克托一反常态地喋喋不休,一只手臂揽住炸毛的弟弟的脖子向船长室走去。


“靠,那是什么恶心的称呼啊?!你给我改回来!”尤里酝酿半晌的怒气冲破云霄,惊飞了几只飞累了停在桅杆上歇息的海鸟。


然而,当厨房的摇铃声准确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热闹的马卡钦赛高号便突然……沸腾了!


你们知道吗?每搜船上都有一个地方,它承载了无数水手航海生涯的大部分名为生活的时光,每当预表着那美好之地开启的铃声响彻商船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是别的船的话,毕竟奥塔别克的手艺实在是一言难尽。


可现在不一样了,水手、大副、修理工、船医……整整百号人都乖乖地排排坐在宽敞的中厅等待早餐。


维克托所坐的最前排刚好能把整个餐厅的情况尽收眼底,他点着额头:“Wow,食堂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对吧,尤里奥♡。”


被点名的尤里一把攥紧了手里的防潮牛皮纸,成功把可怜的文字蹂躏得七扭八歪:“哈?!维克托!作为这艘蠢船的船长,你这个秃子就只关心这些?然后确定货物的破事都交给我来做?!”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只小猛兽的咆哮成功镇压了乱得像一座猴子山似的餐厅……一秒。下一刻,该说话的说话,该敲碗的敲碗,整个大厅弥漫着欢乐得气氛,仿佛尤里的怒火只是欢乐海洋中不小心透进来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小石子。


尤里觉得胃有点疼。


下一刻,维克托的话让他的胃更疼了。只见他拍着尤里那还显得瘦弱的、属于少年的肩膀,一手摇着酒杯,活像个小酒馆里喝醉的老爷子似的:“这可不行啊尤里奥,将来你要有了自己的船可怎么服众?而且你个子这么小……”噗嗤,尤里头上中了一箭。


“脾气又这么不沉稳……”噗嗤,又是一箭。


“穿衣服的品味也很奇怪……”噗嗤,一箭穿心,还在他脆弱的小心脏上娇滴滴地拧搭拧搭。


“维克托——!”尤里拍着桌子从座位上一下弹了起来!


对此,披集只是抽空看了一眼:嗯,桌子没坏,没我的事。便继续低头捣鼓维克托旁边的勇利的座位去了——毕竟这里是海上,可能偶尔有点大浪什么的,他要保证勇利的浴盆既可拆卸又与地面咬合紧实,不然翻盆的后果他可不敢想象。


克里斯慵懒地托腮,看着披集蹲在地上忙来忙去,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用心倒是用心了,可惜这个大少爷还是那副老样子……他的小美人又是那种性格,这以后的戏可有得看了。


不一会,连着厨房的门终于被推开了,喧闹的声音也随之渐渐弱下去。杂工们推着一辆辆餐车进来,虽然船员吃的都是大锅煮的菜,但是那股香气实在太美好,光是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按照惯例,船长是第一个被分发到食物的。维克托喝一口撒着葡萄干的咸燕麦粥,突然抬起头来露出神往的表情:“Вкусно!”


见船长如此反应,众人的脸也慢慢变得明亮起来,早就饿坏了的水手们争先恐后地叫着侍从:“快点快点,我们等不及了!”


一顿饱足的早饭过后,维克托笑眯眯地把勇利带到光虹他们那里拆纱布换药,尤里就不知道第几次代替了维克托船长的职务,跑去仓库整理、数点货物去了。


海上航行是枯燥乏味的,若不注意心情的调节,人很容易在过于潮湿的环境里变得不满、烦躁,甚至会出现各类海上气候病。关于这点,但凡是一个出海者都必须要有所准备,比如光虹和雷奥,刚给勇利换了药就立刻开始用铁盆分装的干燥矿石,这就是为了预防潮湿性关节痛,相对船医和其它回到工作岗位的水手,尤里副船长的工作似乎更辛苦。


“靠,臭死了!”尤里一手捏着鼻子,借着微暗的烛火向搬箱子的奥塔别克挥手,一脸嫌弃地说:“维克托是傻了吗?这东西一看就是未经过防腐处理的!奥塔,快看看周围的货物有没有被沾染!”


“嗯。”奥塔别克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打开一个口,想看看里面是什么,顿时,一股比刚才更浓的恶臭扑鼻而来,刺激得尤里忍不住要呕吐。


奥塔别克立马手脚迅速地把袋子合得严严实实。


“丢掉吧,那种东西。”尤里紧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牛皮袋子:“居然不风干不腌制就带上船,维克托那家伙的脑袋果然坏了!”


奥塔别克看尤里那不是很好的脸色有些担心:“尤里,去上面休息,这里我来。”


“哦,谢了!”金发少年如蒙大赦,捏着鼻子一溜烟跑到仓库外面去了。


奥塔别克看着少年跑出仓库,眼底的笑意逐渐凝重。


他再次打开袋子仔细查看,在翻到某一处时,瞳孔突然极速缩小:“这是……?”再打开周围的几个袋子,里面装的却是带着香料味道的上好的牛羊肉干了。


奥塔别克见没有别的收获,就将装着腐肉的袋子放到一个空着的牛皮袋里封好,再擦干地上的腐水并在腐水流过的地方洒了些香料粉,又开了通风窗散味,以避免臭味散发沾染货物。


做完这一切,奥塔别克走出仓库,锁门,而且毫不意外地听那个小水手报告说尤里船长似乎有些晕船。


简单地应了一声,奥塔别克向着尤里的房间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决定找维克托——这事毕竟有关于他……还是背着少爷的心上人和少爷谈一谈吧。


从衣兜里掏出一袋酸梅子交到小水手手里,让他把这个给尤里带去,奥塔别克这才走向维克托的房间。


“奥塔?进来吧。”


“打扰了,少爷,”奥塔别克并没有进到房间里面:“能请您到那边的瞭望台说吗?”


维克托看了一眼捧着地图册盯着自己的勇利,摸摸他服帖柔软的发丝便出去了,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勇利的眸子也迅速地黯淡下去……


站在瞭望台,午后的海风变得温柔了不少,空气中融着一股湿热的咸,海浪与海鸟的合奏换了好几个调子,在灿烂得气人的阳光下奏响。


维克托和他相对无言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先开口了:“那么,你特地避开勇利和其他人……甚至是尤里,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奥塔。”


奥塔别克提起袋子:“因为这里面的东西,你看到就明白了。”我让你避开他的原因。


维克托接过袋子打开,并因那股恶心的味道不快地皱起了眉头。但下一刻,当他看清楚那里面的东西后,他连闭气都差点忘了——那里面是……挂着一小节鲜艳紫色鱼鳞的鱼尾和……半截长着同色侧鳍的、年轻女子的——或者说,雌性塞壬的……手臂。


“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凶兽咬的。”维克托很快冷静下来,鼻翼里狠狠喷出一股气,将味道从肺里赶出去:“可是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这里……这是你在货仓发现的?”


维克托看着从小陪伴他的侍卫给出的肯定神色,湛蓝的眼眸逐渐幽暗下来:“除了你、我和尤里奥,还有谁看到了吗?”


……这名字叫法可改得真快,奥塔别克有一瞬间这么想:“没有了。”


“好,你把它用没药①之类的处理好,只要不沾染别的货物就好,还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好……今天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你是来跟我讨论尤里一睡不好就会晕船的问题,并且我会给他一段休息时间,”维克托说着,避开袋子伸手拍拍奥塔别克的肩膀:“尤拉奇卡都15了,要学会承担责任了不是吗?”


奥塔别克紧紧地看着维克托的眼睛,过了半晌,缓慢而坚定地点了头。


维克托与奥塔别克分开后回到他的房间,看着勇利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起来。


哦,天啊,这不能怪我!他想,勇利你睡得好好的,给自己画一撇胡子干什么……


原来勇利一边学习一边做笔记,结果不知不觉睡着了,握着羽毛笔的手没撑稳脸蛋,在鼻子下面来了一笔。


维克托站在原地无声笑了一会儿,暗搓搓地上前,轻轻地从勇利手里拿下那只笔,用最温柔的像是与情人耳鬓厮磨的声音说出最欠揍的话:“只有一撇还不够男人哦,勇利……”


而且还干了最欠揍的事:他给那白净得过分的另一边也添上了一撇小胡子,而且起笔落笔的弧度与浓淡完全还原了勇利自己的杰作。


“嗯,perfect!”维克托站在原地拖着下巴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来。





①没药:一种香料,可以用来保存食物或者……涂在尸体上防止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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